根据县委、县政府“工业强县”战略目标,围绕把桐庐打造成具有特色的先进制造业基地,实现我县工业健康持续发展,桐庐工商分局、桐庐县个私民营企业协会组织人员对我县工业主力军之一的富春江镇水电设备制造行业进行了专题调研。分别走访了富春江镇政府、浙江省富春江水电设备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浙富”)、东芝水电设备(杭州)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芝水电”)、浙江中水发电设备有限公司、浙江迅和机械制造有限公司、桐庐天元机电有限公司、桐庐炜诚木模机械厂等10多家龙头企业和专业化生产配套企业。通过走访,我们对县水电设备制造行业的现状及其发展有了初步的认识和了解,在此作一些思考与分析并形成报告呈送领导参阅,为决策提供参考。
一、我县水电设备制造业起步、提高、发展概况
我县水电设备制造企业主要集聚在富春江镇。
该产业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当时国家水电部十二工程局来到桐庐富春江镇建造富春江水电站,随后成立了富春江水电设备总厂、富春江水力发电厂等一些中央、省部属企业;到了九十年代,随着改革的深入,富春江水电设备总厂等国有企业进行改制,一些民营企业应运而生茁壮成长。新世纪后,该镇先后成立了浙富、东芝水电、荣升机电、富春发电、浙江中水、天元机电、环宇水电等一批具有较强实力的龙头企业和一批发展势头强劲的优秀企业,如今,已形成了合资、国有、民营多种形式共同发展的格局。
近年来,县委、县政府和富春江镇党委政府高度重视水电设备制造业的发展,扶持力度进一步加大,通过加大技改投入,引进国内外各类先进数控设备,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产品生产体系和相对集聚的紧密产业链。特别是08年“浙富”在各级政府的支持下成功上市,从此标志着我县诞生的首家上市公司企业——富春江镇水电设备制造业翻开了发展的崭新一页。
目前,行业生产企业70余家,其中具备整机生产能力企业5家,规模企业(销售产值500万元以上)19家。逐步形成以浙富、东芝水电等5家龙头企业为主体,以迅和、天元等一批中小企业为辅的,基本构成比较完整的水电设备制造体系。主要致力于水力发电设备的研发、设计、制造、安装和服务,主导产品为成套大、中型水力发电设备、电站水工机械设备及其他工业民用的成套设备和金属结构件。2009年9月中国电器工业协会授予桐庐县“中国水力发电设备制造基地”称号。
二、水电设备行业目前形势与未来前景分析
目前形势
据资料获悉,2009年,中国水电发展可谓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一方面,水电发展在这一年取得了突出成就,举世瞩目的长江三峡工程初步设计中的建设任务全部完成,水电新增投产装机再次突破千万千瓦,水电发电量继续稳步增长,节能减排效果显著;另一方面,水电发展过程中也遇到了较大的阻碍,金沙江中游两个大型在建水电站被国家环保部叫停。可以说,2009年的水电开发和水电建设在矛盾和徘徊中前行。因此,作为水电设备制造业来说,命运也跟随其后。比如我县两家龙头企业浙富与东芝09年的订单是近几年来最少的一年,远远不能满足企业生产能力,可以说,09年是水电设备制造行业的低谷期。
前景分析
一从政策层面上分析:尽管水电开发仍然处在是非争论的漩涡中,然而根据“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科学评价,水电开发还是传递着较为积极的信号。去年3月十一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通过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及,水电重新归位为清洁能源,并表示要积极发展,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同年9月,在一次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家能源局局长张国宝详述我国新能源发展路线图,强调了水电技术已经运用数十年并已成熟,在未来将更多承担减排重任。他表示,与欧美等国家相比,我国水电开发程度“非常低”,并表示水电要“亟待发展”。另外,今年3月,国家能源局能源节约和科技装备司副司长黄鹂在第十届中国国际石油石化技术装备展览会上透露,目前国家能源局正在考虑增加水电比重,已规划13个大型水电基地。所以,无论如何,从政策层面而言,积极开发水电的政策将继续保持其连续性和稳定性,这也为今后继续发展的水电设备制造事业体现了政策空间。
二从资源条件上分析:据资料显示,目前我国的水电资源开发程度仅有24%,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平均60%以上的水平,水电产业有着极大的发展空间。另外,我国人口众多,化石能源资源相对较少,资源环境压力较大。而水能是清洁、可再生能源,大力开发利用水电,是优化我国能源结构的重要战略方向,对实现能源的可持续发展以及应对气候变化挑战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从我国的资源条件和技术成熟度看,在2050年以前,水电都将是我国最主要的清洁可再生能源,承担温室气体减排最大比例的任务。因此,今后十几年,水电设备市场前景广阔,水电设备制造业将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三、我县水电设备制造业目前优势
近几年来,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和我县“工业兴县”、“打造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战略实施,我县发电设备制造业总体规模不断扩大,特别是富春江镇,已形成了具有较强技术设备基础、较高市场知名度和占有率的发电设备制造企业群,其块状特色经济得到了进一步凸显。
1、发展速度迅猛。90年代只有几家企业,职工人数几百人,产值只有几千万元,目前已发展成70余家水电设备及配套产品生产企业,职工人数为5000余人,09年行业产值达27.5亿元,发展速度迅猛,特别是浙富、东芝水电、荣升机电、富春发电、浙江中水等企业表现尤为突出。该产业对全县经济发展的支撑作用不断增强。
2、技术装备较强。该镇现有企业除了具有先进制造设备、雄厚技术力量的东芝水电和浙富以外,还拥有一批经过多轮技术更新改造的骨干企业。东芝水电拥有世界500强企业日本东芝的水电技术,目前已完成大型总装车间扩建工程,扩建后的总装车间将长达410米,是建设中的国内一流、全省最长的水电设备制造厂房。而浙富与俄罗斯动力机械股份公司、日本富士电机株式会社、奥地利安德里茨股份公司等世界著名水电公司建立了广泛的合作关系。目前东芝水电的模拟水压试验大楼已建成,正进入设备安装阶段;浙富公司的模拟水压试验大楼已完成设计,进入施工建设阶段。现东芝水电、浙富等公司拥有3.5米至18米的各类数控车床、多规格的五坐标龙门铣镗床、100吨数控重型卧式车床、起吊能力400吨的行车等一批先进设备以及浙江省最大的热处理设备、VPR真空液压设备。据业内人士介绍,按目前的装备生产能力,翻一番的产值都不在话下。
3、产业链较完整。目前,富春江镇70余家水电设备制造企业,专业化配件生产企业就有60余家。从产品铸造部件木模的制作→铸造→热处理→金加工→装配等已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产品生产工序体系。该镇的招商引资项目也大都是通过产业链招商引进的,如浙江新发电机的大型数控切割机,浙江永誉机械的水轮机导叶、杭州康鹏机械的大型钢板压型、浙江迅和机械的发电机组底座等,都成为该镇水力发电设备制造基地中强有力的配套项目。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配套企业,不少具有较强的技术与规模,不仅为本镇企业配套,还面向国内大型水电制造企业提供配套,有的配套比重大于本土企业。如浙江新发机电股份有限公司的激光切割、桐庐炜诚木模机械厂的木模技术等,在国内都有较高的知名度。
4、市场知名度和占有率较高。经过近20年的发展,富春江镇生产的水力发电设备在许多国家重点水利工程中广泛应用,如湖北潘口电站(单机25MW混流式机组)、云南功果桥电站、广西长洲电站、湖南清水塘电站、四川亭子口电站(单机30MW混流式机组)、硗碛电站、溪古电站、重庆银盘电站、大渡河深溪沟电站等等。国际市场上,在澳大利亚Bogong电站、老挝NamNgum电站、世界上最大的潮汐电站——韩国SIHWA潮汐电站等电站都有富春江镇企业生产的发电设备。目前,在大中型发电机组的市场领域,浙富和东芝水电已占据一定的份额,成为我国水力发电设备制造行业的第二梯队企业。
5、行业地位不断增强。目前,富春江镇水力发电设备制造基地内有中国水电建设集团租赁控股有限公司在该镇设立的公司——浙江中水发电设备有限公司;有水利部产品质量标准研究所下属企业——杭州江河机电装备工程有限公司的生产基地。这些国有发电设备制造企业在该镇设立生产基地,充分说明了该镇水力发电设备制造基地在整个行业中的重要地位。
四、我县水电设备制造业存在的问题及潜在危机
温家宝总理今年3月在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中国的经济离不开世界,我们虽然出现了经济的回升,但是我们许多企业的经营状况还没有根本好转,它们主要靠政策的支撑”。诚然,我们水电设备制造业面临着相同的局面,不容乐观。省工商局局长郑宇民今年2月在省民营企业发展联合会上特别提醒民营企业家们,在经济形势看到转机的时候,更不能把好说满。“满招损,谦受益”,要把困难想得多一些,把问题看得深一些,把应对变化之策设计得充分一些,要盘点好自己的底数,才能看潮起潮涌,渡浪底浪尖。因此,我们在肯定成绩的同时,要理性地认识到自己存在的问题与不足。
(一)、内部问题
1、技术工人年龄结构老化,企业后劲不足。水电设备制造业,特别需要拥有一批较高素质的熟练技术工人。走访中,许多企业老总都反映当前缺少熟练的技术操作工人,尤其是焊工、钳工等缺口较大,预计未来几年缺口更大。主要体现在技术工人年龄结构老化。该行业一些优秀的技术工人大部分是由原富春江水工厂延续下来的,年龄都已在45岁以上, 35岁以下的技术工人比例很小,即便年轻,但都还是新手,也就是说,该行业技术工人后续力量相当薄弱,严重青黄不接。
2、业内职工跳槽严重,劳动力成本频频上升。在走访中,许多企业老总有一个共同的苦衷,即业内人才跳槽严重。桐庐天元机电有限公司章总告诉我们:目前桐庐本行业劳动力成本比萧山高出30%,现在本行业的技术工人非常有限,有的企业特别是刚上马的企业招工人,基本上都是以高工资到相邻企业挖人,工人很现实,哪家企业工资高,就往哪里走。浙江中水发电设备有限公司方董说,目前本行业配套生产企业利润很薄,产品由原来的5万元/吨下降到了3万元/吨。劳动力成本的提高,势必引起产品成本上升,反映到本行业投标工程成本高,最终降低市场竞争力。
3、企业规模整体偏小,缺乏竞争优势。在我县70余家水电设备制造企业中,销售产值在500万元以上的规模企业只有19家,占行业的27%;职工人数在百人以上的企业只有5家,只占行业的7.1%;其余企业年产值都在伍百万元以下,职工人数不到百人。
(二)、外部问题
1、国内市场饱和,订单储备量不足。浙富的郭书记告诉我们:浙富今年下达的订单计划指标是15个亿,目前已投标8个项目,但中标项目只有1个;据东芝水电企划部谢课长介绍,今年公司订单计划20个亿,目前广东清源电站32万千瓦水电机组工程已中标,约9个亿。因水电设备制造的特点是周期长(一般为2-3年),合同储备量延续周期为2-3年,所以对于我县两大龙头企业浙富和东芝来说,每年必须要有15个亿和20个亿的合同订单,周而复始,才能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但从目前的中标数与自身装备生产能力角度来看,合同订单远远不能满足生产能力的需要。
2、行业相互压价,利润空间缩小。前几年,由于水电投资主体的多元化和行业的高速发展,很多主机厂家都不同程度地扩大了生产能力。同时一些外行业厂家也纷纷涉足水电设备制造业,希望从中分得一杯羹。一时间,水电设备制造厂纷纷涌现。随后,在国家的宏观调控下,水电建设减缓。市场需求减少了,然而生产厂家却增加了,生产能力也提高了。当产能大于需求,制造企业“缺米下锅”时,竞争激烈的水电设备制造业开始竞相压价、恶性竞争。桐庐荣升机电设备有限公司姚总告诉我们:目前该行业竞争非常激烈,企业在竞标时,除了“技术”打分外,主要是“价格”打分,谁的价格低,分数就高,中标希望就大,价格竞争是很现实很残酷的。以前每吨低于3.5万元价格的订单根本不接,现在只有2.8万元的单子也在接,利润相当薄。
3、原材料价格上涨,产品成本居高不下。我们知道,钢材和铜材是水电设备的大宗原材料。近几年,原材料价格波动较大,总体态势是持续上涨。浙江舜飞重型发电设备制造有限公司诸总感叹:目前该行业,国内来说,不是技术跟不上,而是材料跟不上,大部分都要进口,价格很贵。目前国内钢材价格极不稳定,去年上半年几乎一天一个价,令企业难以预测,无所适从。有的企业甚至出现了多投产多亏损的现象,严重影响了企业的经济效益和行业的正常发展。
4、场地需求遭遇瓶颈。土地是经济发展的焦点、难点,推进企业新一轮发展,空间至关重要。杭州中水发电设备有限公司杨总告诉我们:今年,来考察的国内、国外同行一批接一批,看到本公司有检测中心,对我们都感兴趣。然而,一看到我们办公的场地及生产车间,都认为发展空间太小,于是对我们进一步合作带来了影响。桐庐炜诚木模机械厂胡总也感触颇多,他说:本企业主要承接国内大中型水电、火电等项目铸造部件木模的制作,有很高的知名度。去年,浙江(萧山)佳力风能技术有限公司有1500万元的木模订单慕名而来,要求一个月时间交货。但企业由于场地有限,生产能力不足,时间上来不及,与大订单失之交臂。
5、融资难问题依然突出。我县民营企业的资金来源渠道主要是靠自身积累和银行贷款。而作为企业主要融资渠道的银行,对于机械行业抵押贷款要求过高,企业举步艰难。比如,桐庐富春发电设备有限公司在扩大投资时面临着资产抵押贷款中的一些困难和矛盾,该公司扩大投入再生产,购买价值700多万元的设备,加上各方面的配套设施,合计投入近1000万元,然而银行的贷款是按设备的原价计算的,并且只有设备价值的40%给予抵押,比例太低,与投入相比缺口较大,给其扩大再生产带来了很大的风险和难度。
五、建议
尽管受宏观调控的影响,目前的水电市场出现了下滑,但如前所述的前景分析来看,我国还有四分之三的水能资源尚未开发,这给水电工程建设留下了广阔的市场,因此,从长远看,水电设备制造商的发展前景仍然光明。也正如此,正确分析市场,认清发展趋势,并采取相应对策,是设备制造企业必须要考虑的现实问题。作为我县最强、最优势产业之一的富春江镇水电设备制造业,可谓任重道远。这就需要多方的支持和配合,政府部门、科技服务部门、行业协会、各制造企业本身等各个层面都要通力协作,共同推进水电设备制造业发展。为此,建议抓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1、构建产学研相结合的创新体系,提高创新能力。我县水电设备制造企业竞争力弱的主要问题是高级科技人才少,技术创新能力薄弱,产品档次不高,为此要以核心企业为主体,建立产学研相结合的创新体系并加大科研与技术开发的投入。按市场的需求和水电近期的发展目标,政府部门要指导企业有针对性地制定发展战略,企业要把着眼点放在持续提高企业竞争力的核心技术开发方面,联合研究机构、大学等科技力量尽快形成独立自主的创新开发能力。现在国内项目少,生产企业多,项目主非常挑剔,所以企业必须提升自己,特别是创新。水电设备的制造必须具备较强的自主创新能力,形成自己独特的技术,具有别人难以模仿的独创设计,做出特色精品,形成拳头产品,创出自己的品牌,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赢得商机。据浙富郭书记介绍,浙富已与西安理工大学合资建立“水力机械研究所”,着重开发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转轮核心技术。
2、避免盲目投资,着重提高专业化加工能力。走访中了解到,有的企业急于上马,求大而全,造成目前一些上百万元的设备闲置;也有许多配套企业沉着冷静,他们不满足于本土的配套业务,提高专业化生产,把目光伸向哈电、东电等国内一流企业。比如浙江新发机电股份有限公司,其有三大主打产业,即激光切割、冲压、结构件。其中从德国引进的激光切割设备,加工效率高,目前已形成产业化,其技术弥补了许多不适合模具生产的加工业,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所以该公司主要业务量来自哈电、东电及西门子,市场前景良好。因此,政府要引导企业不要盲目投资,要根据自身实际,提高专业化技术生产能力,把目标市场放眼全国乃至全球。
3、扩展产品领域,融入世界经济。从发展看,国家对该行业的发展导向在发生变化,主要由水电向风电、潮汐、光电、核电等多方面发展,所以,作为政府来说,要引导我们的企业转型升级,积极开拓产品新领域。走访中了解到,浙富在这一方面已着手行动了,比如进驻“核电领域”的研发、成立国际工程部、向市外经局申报“对外工程承包建设资质”等等一系列举措,都是在积极提高自身价值,增强市场竞争力,从而融入大千世界经济之列。
4、建立电子商务平台,拓展国际营销渠道。从县经贸局了解到,目前我县规模(销售产值500万元)以上的643家工业企业中已应用电子商务的有129家,而我县水电设备行业应用电子商务的只有廖廖几家。走访中,一些老总认为,由于行业的特殊性觉得建立电子商务意义不大。笔者认为,在电子商务模式下,由于Internet是全球性的,在Internet上人人平等,中小企业可以通过电子商务与大型企业竞争,大型企业可以通过电子商务与国际企业竞争。电子商务是时代发展的需要,更是企业发展的需要,企业一定要有发展的眼光。去年县委、县政府针对电子商务拓市场推出了许多鼓励政策,比如鼓励企业建立独立电子商务平台,并给予人才、培训方面的支持;鼓励特色的块状经济建立行业电子商务平台,并给予实际投资额(设备、网站建设费用、服务器租用费等)50%的补助等等。所以希望企业家们要充分用足、用好政策,让电子商务成为企业拓展市场的“利器”。
5、力促“校企协作”等多种模式,大力培养行业后续人才。这个问题显得较为迫切。富春江镇水电设备制造业之所以有今天的成果,一定程度上离不开历史的沉淀和延续,即原富春江水工厂的一批优秀技术人才和管理人员。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批70年代的中坚力量都慢慢老龄化,所以新生力量的培养迫在眉睫。国务院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若干意见》第十六条政策措施提出:“根据非公有制经济的不同需求,开展多种形式的培训,整合社会资源,形成政府引导、社会支持和企业自主相结合的培训机制,依托各类院校、重点开展经营管理和职业技能、技术应用等方面的培训,各级政府应予以适当补贴和资助”。所以,一方面政府部门要积极牵线搭桥,建立校企协作机制,加强与高职、中等职业院校的协作,解决企业技工紧缺、年龄层次断档,发展后劲不足现象;另一方面企业要主动加强与各类院校合作,培养企业所需的合格专业人才。比如,企业与学校可以通过“冠名班”——“订单培养,定向就业”的形式进行校企合作。即学校把企业的用人计划列入招生计划,学校根据企业的要求,组成冠名订单班,“量体裁衣”为企业实施培养,实现教学与生产同步、实习与就业联体。也可以通过“基地互建,校企共赢”的形式进行合作。桐庐炜诚木模机械厂胡总就有这样的设想:申请10亩左右的土地,建立一座“模具职业技术学校”,半天理论,半天实践,一方面可以为社会输送模具制作人才,另一方面也满足企业员工再培训的要求,实现多方共赢。总之,无论什么形式的校企合作能否顺利开展,都需要政府部门的支持,各级政府可以出台一些鼓励校企合作的文件和措施,引导、规范双方合作,为企业人才储备作积极的努力。
6、进一步加强部门服务意识,助企业提高市场竞争力。目前,该行业产业链中的中小企业在应对信贷从紧、原材料价格上涨、劳动力成本上升等各方面的能力在市场竞争中都处于劣势地位。金融部门需要有一套专门为中小企业服务的机制,要有系统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金融政策,包括贷款额度的倾向,适当提高抵押贷款比率等。另外,在这次调研中许多老总提出了一个共同心声和愿望,即要求桐庐县质量技术监督局参与行业产品质量标准的制定和建设,特别是要建立和加强该行业相应的“工量具”检测服务手段,希望技术监督部门能定期到企业进行工量具检测。据了解,目前该行业工量具检测都要送到杭州进行,成本很高。其实,目前该行业激烈的市场价格竞争,在一定程度上是产品质量的竞争,加强产品质量管理,是提高市场价格竞争的重要手段。
7、整机生产企业与专业化配套企业并重,力保优势产业可持续发展。省委书记赵洪祝在去年12月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就如何发挥民营、县域、块状经济特色优势,增强浙江经济综合竞争力、可持续发展能力和抗风险能力时强调:“要抓好一批事关全局、带动力强的产业集群区,实施一批事关长远、经济支撑力强的大项目,培育和提升一批市场占有率高、竞争力强的大产业”。针对我县水电设备制造业特色优势产业,创新激励机制,让优势产业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势在必行。在走访中,该行业产业链中小企业许多老总向我们倒苦水:目前,政府对装备制造业的发展扶持政策主要是龙头企业,对产业链中小企业的支持显得微不足道,技改奖励门槛设置过高,奖励比率过低,配套企业得不到实质性的政策鼓励,从而在技改方面显得力不从心。主要是因为水电设备制造业的投入太大,一台设备动辄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元。比如桐庐天元机电有限公司在富春江镇红旗畈工业区新建了15000平米的新厂房,今年5月将投入生产,厂房建设已投入了4500万元(不包括设备投入),据介绍,其地下钢板的铺垫就上百万元,配套设施投入很大。另外,通过招商引资从建德入驻我县富春江镇的浙江迅和机械制造有限公司蔡董也感慨万千,他说,桐庐的地域、业务、人力资源三大优势吸引了我,公司整体投入1个亿从事行业的配套经营,然而桐庐对本行业企业“新投入”几乎没什么优惠政策,表示遗憾。为此建议,作为我县优势产业,在做大做强龙头企业的同时,也要着力做优中小企业特别是专业化生产技术能力较强的配套企业,应给予相关企业一定政策的扶持,比如适当提高技改奖励幅度,建立新厂房建设补助、新设备投入补助、“一行一策”激励机制等等都值得尝试和探讨,以激励中小企业创业热情,助推优势产业做强做久,保持其可持续性发展,使我县无愧于“中国水力发电设备制造基地”这一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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